【农坤】always online （1-2
这篇农农的设定太贴脸了！！！
声讯电话接线员X180线小明星
只写了一点点，职业相关内容都是我编的，其实并不了解
emmmmm未成年人请勿模仿
1.
一百八十线小明星的一天过得也像是在打游击。蔡徐坤晚上躺在剧组安排的酒店床上，还要先在屋里转一圈检查衣柜床底墙角窗帘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还真的有，床头抽屉深处夹着张小纸片，从下往上摸才能恰巧够得着，卡在缝里静候有缘之人。摸出来之后对着灯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蔡徐坤才放松下来笑了，担心是多余的，看来这一天里房间没有遭遇陌生客人来访，可以放心躺下休息。
捏着纸片随手放进垃圾桶，拿了睡衣洗漱，收拾了一会儿躺回到床上，十二点钟刚过，还不算太困。
蔡徐坤觉得有点无聊。
出道之后的生活和想象之中不一样，蔡徐坤喜欢表演，是那种舞台上唱歌跳舞光彩照人的表演，不是现在这种在可笑的狗血伦理剧里为男八号的角色奉献一些夸张怪诞引人发笑的表演。自然小透明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有得可做总比在家抠脚要强上百倍。意难平也只有无聊的睡前半小时在脑子里打转，第二天一早还是要强行元气满满迎接新的工作。
跟着剧组坐了几个小时大巴七拐八拐到了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正是天热的时候，还得站在大太阳底下左等右等男女主航班延误没到位。烧香开机，接着就投入拍摄，所有人都蒸得心烦气躁，每个脑袋上头都顶着火冒三丈，打仗一样捱到收工，累倒还好，主要是气个半死。
离家在外，连个能凑在一起说说话排解一下的人都没有，又是深更半夜，打个电话给谁都略显不合适，恐怕要招人烦。没谁有义务大半夜的不睡觉陪聊分享火气。
……也不是完全没有。
蔡徐坤从床上坐起来，觉得这也没准是个坏主意。伸手拖过来垃圾桶，从里面找出了刚扔进去的小纸片，底色是传说中让平面设计师闻风丧胆的“五彩斑斓的黑”，上面勾勒出模糊的人体剪影，叠着一行字“寂寞，‘打’我会快乐”，字下面是号码。
卡片有些经久脱色，边缘留着明显捏过的指印，但仍然平整完好，没有损毁，看得出曾经被人好好收着不短的时间，没准就是这房间曾经的某一任住客用完了忘记收落下的。蔡徐坤使用自己从悬疑推理剧里看来的浅薄经验仔细推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拿出手机准备一试。
备用机的手机卡装的是买来的临时号，从没用过，也没绑定身份信息，早先为了应急准备的，倒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心情烦闷，总要想法子排解，权当花点钱雇人陪聊，或者就放纵一回，请嗲妹子给自己做个耳膜马杀鸡隔空大保健也不错。毕竟，蔡徐坤掐指算算，在公司事无巨细的强硬管制下单身三四年的自己，距离上一次麻烦左右手都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
拨通后是一段很长的音乐，无端放大的心跳声合着节奏一下一下直敲着喉口，蔡徐坤在这段紧张而又莫名期待的音乐里给自己琢磨了个明天上热搜的关键词，万一屋里有窃听，万一被接线小姐姐认出来录了音，“小鲜肉夜半拨打色情专线”，大概能有不错的热度。到时候热搜下面挂的都会是，“谁啊？这年头什么365线都能叫小鲜肉了吗？”或者“辣鸡狗仔发什么疯，先前发剪影内涵我家XXX的都死了，看吧打烂你们脸”。然后是一场和当事人没什么关系的骂战，上升到娱乐圈的堕落，人性的缺失道德的沦丧，再然后被流量家脂黑强行内涵类比，粉黑掰头。在这个时候自己将会迎来一个知名度巅峰，变成活在营销号中有姓名的男同学。
不过还是尽量避免吧，这种热度不要的好，否则第二天一早叫醒自己的将不再是闹钟，也不是梦想，而是经纪人的怒火冲天了。
接通的时候蔡徐坤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半，电话那头传来和当下时间极不相符的清清爽爽活力满满的声音：“您好，超级农农为您服务”。
这个声音带着湾湾腔，有些过分甜蜜，活泼又柔软，质量比预想的还要好。唯一的问题是，这明显是个男的。蔡徐坤的知识盲区出现了，这这这这干这行的还有男的？
顾客的沉默让年轻接线员有些疑惑，重复了一次开场白：“您好，超级农农为您服务哦~”，特意带了拐着弯的尾音，从来很受欢迎，屡试不爽。
“呃……”蔡徐坤张了张嘴，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说点啥，也只能尴尬地游移着回一声，“你好？”
这下轮到电话那头惊疑：“喔！是个声音很好听的帅哥呢，欢迎您第一次来到超级农农的VIP专线，请问先生您想要什么服务呢？”
讶异掩饰得很快，热情又足够诚恳，确实是专业的，蔡徐坤在心中感叹，顺便把拨通电话前生发出的一丢丢旖旎心思掐死在摇篮里，换一个清醒的脑子。是个男的反而更好，省得一不小心真的被服务了，想想还是不要的好，这下倒能真的回归找个人说话的初衷。
“也不要什么特殊服务，陪我聊聊天行吗？”更何况你也没法给我什么特殊服务吧，蔡徐坤把后半句咽进肚子里。
“聊天当然是可以的，帅哥请问您怎么称呼呢？”
“我是蔡——呃，你叫我坤哥就行！”差点就说秃噜嘴自曝身份，蔡徐坤把自己吓一跳，赶紧改口。虽然可能人家压根也没听说过你个一百八十线的名号。
“好啊坤哥，您可以叫我农农哦。”
一声哥叫得又清又脆，太甜了，也太爽了。台湾口音自带偶像剧buff，说啥都像含着块糖，嗲得要命叫一声哥，即便是男声，也让人酥了半拉身子。快乐突然变得很简单，蔡徐坤裹着被子偷偷笑，平时在外面艺人前辈工作人员面前是小辈是后生小蔡，在粉丝眼里是宝贝儿子坤坤，但男孩子总要有一些酷炫期望，被叫一声哥。
蔡徐坤跟着重复了一遍农农，要第一个字带拐角，第二个字尾音上扬，念完了蔡徐坤自己脸上也不自觉带了笑。对面应答得脆生生，又叫了声坤哥，蔡徐坤觉得就冲这两声哥，电话打得也值了。
然后就打开了话题，以哥自居，总要装得强势坚强一些，不好埋怨诸事不顺，天南海北扯了些闲话，讲趣事见闻，超级农农是个敬业的耐心听众，而且笑点奇低，几度被逗笑到喘不过气，很没见识的样子。蔡徐坤握着电话另一只手捏着小纸片翻看，广告词写得很对，确实打了会快乐。
还有更快乐的，聊到后来蔡徐坤还是没忍住说了点儿自己的情况，不太真诚的那种，真假掺杂七七八八，讲说自己其实是个独立音乐人，出来旅游采风，在小宾馆里捡到了小广告，就想着丰富生活阅历，相逢即是缘，才打了这个电话。超级农农很给面子的不疑有他，语气里藏不住的艳羡：“哇哥哥你好厉害啊，我也很喜欢唱歌的哦，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听你的歌呢，一定会很棒的啦！”
蔡徐坤被吹捧得找不着北，好像自己已经梦想成真当上了音乐人似的，嘴上赶紧接茬：“你唱几句我听听，我给你指点指点，说不定我以后写首歌送你呢。”
空头支票开出来不用买单，谁心里不是明镜似的，超级农农倒真的唱了几句，韦礼安的《有没有》，蔡徐坤曾经也听过这首，现在这个版本倒是很不一样。原本柔软甜腻的声音压下来，跟讲话得时候不太一样，是藏着情意的。确实没有想到干这行的还挺多才多艺，唱得确实不错，听得蔡徐坤心里头熨贴，鼻子发酸，眼皮发沉。
头一歪，睡过去了。
2.
第二天一早是被助理叫醒的，蔡徐坤还没扒开眼睛，先把从脖子底下把硌着自己的异物摸出来，是那块备用手机，按了下没有反应，大概是已经没电关机了。
早上时间很不充裕，出门的时候天都没亮，蔡徐坤在助理的催促下迅速洗漱换好衣服下楼上车去往片场，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倒是在出门之前记得紧急之间把小卡片和备用机一起藏进行李箱深处没给助理看见。
这一藏就是一个多星期没再想起来。
小透明的戏份安排要配合主演，琐碎得让人时常想要骂娘，组里有个咖位很高的特出男配档期很紧，赶了几天夜戏就要提前杀青，剧组里几位有名有姓的人物简单聚了个餐，蔡徐坤没在受邀之列，倒也乐得清闲。于是在这一天难得早早下班，太阳在正中挂着就回了宾馆，一整个下午的假期，闲下来还有点不适应，不知道要干嘛。
蔡徐坤琢磨着要不要睡一个久违的午觉，但生物钟里早没有这个项目，总也没有睡意，于是塞上耳机准备听点舒缓的音乐助眠，正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随机到的旋律有些熟悉，缓缓慢慢地低声唱着turn off the radio。听到耳朵里的是韦礼安，进到脑子的却是另一个声音，压低的细微嘶哑，绵绵密密的痒。蔡徐坤一个激灵，以为早已忘干净的关于某个夜间热聊的记忆层层叠叠地涌上脑海，亲亲热热的一口一个哥哥和耳机里的音乐搅和成一团，忍不住鬼使神差地伸手去包里摸作案工具。
蔡徐坤这才后知后觉记起来上次这块手机已经没电了，要先插上充电器。等待屏幕亮起来的时间里还顺便摸出了那张小卡片仔细端详。确实是有点再打一个，哪怕只是为了听个歌助眠呢，不过其实蔡徐坤有点摸不准他们这行是不是24小时营业，或者其实是轮值，这个时候打过去能不能恰好连线到自己想的那个人。
情绪总要有一个宣泄口，即便是在外工作的时候一贯是个为人称道的好脾气有耐性，私底下这会儿倒是为着这点小事儿有些急切，片刻都不相等，也不顾忌号码，直接拿着常用的手机拨了，真的没拨通。
不但没通，还成了空号。
这倒是超出了蔡徐坤的预料，原本只有一点点的期盼，在冰冷的提示音中反而突然疯涨，生发出一些从未有过的强迫症征兆，非要不可。怎么命运总爱跟自己开这种玩笑，事业没能朝着想要的方向发展已经足够窝火，也只好一再安慰自己要等，也许会有回还有转机。现在就连想要打个电话也要遇到波折，也不能顺遂如愿，生气是真的生气。
这会儿那边充着电的备用机才慢悠悠亮起来，歇了一个星期没干活，刚一开工就先兢兢业业震动着来了两条消息提醒，一条是运营商发来的噩耗，您的电话已欠费停机，另一条是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显示来自台湾。
蔡徐坤几乎都没有犹豫，憋着一股莫名的火气直接照着号码打了过去，笃定了这就是自己想的那个人。那边接起来得倒是很快，先黏糊糊地应了一声您好，又低声地嘟囔，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是谁啊？
人是这个人，声音也确实是这个声音，但又不太对，和上次的状态大不一样，没了刻意营造的热情，漫不经心的小声埋怨反而更甜更可爱。蔡徐坤方才的怒气都噎在胃里，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是超级农农吗？”
“欸？”
台湾人发出真挚而短促的疑问让蔡徐坤觉得好笑，虽然没见过对方的脸，倒是已经在脑海里想到了对方现在的迷茫表情。
“是我，上周给你打过……嗯，专线，你记得吗？”蔡徐坤摆弄着手里的小卡片，直观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正在飞速变好，可能这就是“‘打’我会快乐”的神奇魔力，“后来我看到一个未接来电，觉得可能是你，所以打过来问一下。”
“哦！”一个很夸张的恍然大悟之后，对面的声音又低下去，比先前更黏，“原来是你哦，我还想说一直没有打通，以为我的专属福利送不出去了，现在好啦，又联系到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要超级农农的礼物呢？”
“？？？”蔡徐坤没想到是这么个展开。
但专属福利听上去确实挺吸引人，干嘛不要呢？从小就没中过什么奖的蔡徐坤对这类东西没有丝毫抵抗力，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就已经嘴抢先于脑子回答了问题。
“想要啊！”
可能是语气过于急切，听着对面传过来的嗤嗤的笑声蔡徐坤觉得脸上挂不住，赶忙补充了一句，“是什么礼物？我要听听看再决定要不要。”
“是超级农农的超超超级VIP，我的私人号码只为你一个人服务，五次24小时随叫随到不限时长的特权大礼包，always online，请问您觉得怎么样呢？”
听上去确实很不错，蔡徐坤心里盘算，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吧，但确实有了点中奖的实感，既然奖品摆在眼前，不如先验验货。
于是这个中午，运气一向不怎么好的蔡徐坤运气很好地如愿点到了歌，听着中奖得来的专属助眠曲，和上次一样，头一歪，睡了过去。
倒是原本正睡着午觉的陈立农这下睡不着了。
早先以为大礼包送不出去了，其实原本是有些挫败的。做这份工作没多久，陈立农深知自己的优势所在，自己做得还算开心，业绩也一直很不错，甚至很快有了忠实的客户群体，从普通线路升级到专线，赚得也不少。不过这份工作时间上的要求太不适合了，总会影响到别的事情，于是一直想着什么时候不做了，要想一个回馈顾客的福利。犹豫很久之后决定谁是自己接线的最后一个客户，谁就能得到这个礼物，作为接线员的超级农农的最后五次服务。
出乎意料的并不是常常打进来的几位姐姐中的任何一位，而是一个从没接待过的男生。陈立农心里是庆幸的，这位哥哥声音好听，也不比有些姐姐那样难缠，只说要聊聊天。和这位哥哥聊天很是轻松愉快，如果是这样的五次通话，甚至对陈立农自己来说都是一种福利。
结果第二天措辞很久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没有打通，接下来的一周都没有打通。
但还好这通电话只是迟到并非缺席，陈立农在便利贴上画好五个方格，涂满了第一个，贴在了床头。只剩下最后四次就要和旧工作说再见啦，每一次都要努力做好才可以哦。
陈立农想了想，又在方格底下添了几个字：
“立農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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